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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舔了两年的高冷男神,扭头和我舍友在一起了。
因为我发现我熬夜通宵拼了两个星期的乐高积木,被蒋雨萱带回了宿舍。
可这是明明是我送给贺明凡的生日礼物啊。
我之前没接触过这类东西,光看说明书就花了很长时间,需要对照着教程一小块一小块地将它们拼接起来。
要是一不小心搞错了一块就要扣掉重新搭建,到最后眼睛都是昏花的,酸涩不已。
指头的水泡还在耀武扬威,碰一下都生疼。
没想到他居然能轻易将它转手送人。
蒋雨萱床铺的位置就在我对面,此刻她正挂着笑脸,被她们簇拥起来。
哎呀,真是个笨直男,我那天只不过跟他随口一说,哪里知道他直接就送给我了。
说明他对你有心嘛。不过真的好好看啊,雨萱,你把盒子取了让我们看仔细一些吧。
蒋雨萱微噘嘴,半是得意半是炫耀地让出空位,以供她们围观。
看了半晌,舍友A忽然惊讶出声: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,这不是……这不是佟黎前几天在拼的吗?
一时之间另外两人的古怪目光在我和蒋雨萱之间打转。
她们三个一向与我不对付,背地里也拉了小群,我更像是被孤立在外一般。
蒋雨萱率先娇呼一声,样子十分做作:天哪,还有这回事?
不好意思啊,大家几乎都知道黎黎你在追贺明凡,可我一向不关心这些事,真的是不久前才知道的。
如果知道这是你辛辛苦苦给明凡做的,我是一定不会收的。
她抽噎起来,将那城堡模型往我这边推了推。
……该委屈的是我吧,你倒先演上了?
对吧,那怎么办呢?我将话反抛回去。
要不,我替明凡向你道歉,你原谅他这一回好不好?她睫毛湿漉漉的,一副怯生生的模样。
我从上铺爬下来,在她们警惕的目光中拿起了那个模型,往后窗那个废弃的老体育球场丢去。
摔了个稀巴烂。
不劳费心啦,这不就解决了?我笑眯眯地拍拍手,还替他道歉,你又算老几呢。
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传出去的。
一定是我的好舍友啦。
大一的时候我们关系并没有这么水火不容,甚至还称得上融洽。
只不过有一次舍友B的铂金手链被偷了,据说是她去世的奶奶送的生日礼物,所以她急得都哭了,直接报了警。
当时辅导员和宿管阿姨带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搜,没想到在我的抽屉里找到了。
我经常不在宿舍,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东西,而且我的腕骨同她的尺寸根本不一样,偷这个干嘛呢。
这类事学校一向是和稀泥的态度,要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让我们私下解决了。
我们辅导员多多少少知道我的为人底细,倒是不相信我会这么做,但这么多人看见手链被搜出来,她也不好做什么。
宿舍里没有监控,这种事情有嘴说不清,我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,还转了五百块给B作道歉费。
从此她们便形成小团体,我便成了寝室里的透明人。
不是没想过搬出去住,不过我发小关锦锦劝我,搬出去反而更坐实我小偷的事了。
如此一来我本不富裕的名声更加雪上加霜。
我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。
蒋雨萱前段时间是和男朋友在外面合租的,其他两人和我倒没什么摩擦。
现在她分手了,又住了回来,我已经有预感今后的生活会怎样腥风血雨了。
晚上我拉了床帘在里面写实验报告,正愁得头发一把一把地掉。
贺明凡这时给我发了消息,约我在楼下见面。
众所周知,女宿舍楼下是情侣约会圣地。
约呈十步一对的频率分布,要么牵着小手互诉衷肠,要么亲得难舍难分。
这样一对比,我和贺明凡如鸡如鹤群,苦大仇深得仿佛对方的杀父仇人。
我本以为借花献佛这种尴尬的事被我这个当事人撞见,他会有些羞愧,或者心虚。
没想到他一开口的质问让我懵了:你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?
我被气笑了:你说呢,贺明凡,拿着我的东西送别的女人,有意思吗?
贺明凡皱了皱眉,别开视线:我不知道雨萱和你是舍友。
叫得真亲昵啊。我嘲讽,心里酸涩的像泡了柠檬汁,问题是这个吗,问题是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吧,也根本不在乎我送你的礼物。
别闹了,你也说送给我了,我难道没有权利处理吗?
是啊,我有什么资格同他闹。我追了他两年,只是我单方面的自我感动,觉得自己一步一步靠近了他,很快就能戳破那层窗户纸。
这当头一棒来得真及时。
再不济你好好跟她商量,拿回去不就行了,直接摔了是什么意思?
我求而不得的,对蒋雨萱来说却是轻而易举。
有一次篮球赛,我去给贺明凡送水被她撞见,她便也同贺明凡热络起来。
然后逐渐暧昧。
直到现在,连我的礼物也可以被他转手送人。
他贺明凡只是不接受也不拒绝我,有什么错呢?
总之,你不要再同雨萱怄气了,你们是朝夕相处的舍友,应该彼此更包容不是吗?
贺明凡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,一字一顿地开口:你别后悔。
在他转身的那一刻,我的眼眶瞬间落下泪来。
我狠狠擦了擦脸,揣着兜往外面小路走去。
喂,宝贝。听见关锦锦略带失真却又清脆的声音时,我再也忍不住了。
如奔腾的洪水泄出,一发不可收拾。
她也没说什么,静静地听着我哭了十分钟。
不过我到最后甚至有些收不住,打起哭嗝来。
好啦,这种男的有什么好喜欢的,他吊了你这么久贱不贱啊。咱换个更帅更有钱的,小奶狗还是体育生,随便选!
可是……我以为他对我也是有好感的,不然我也不能……死皮赖脸追这么久,嗝。
关锦锦默了会,忍不住道:宝啊,要不你先去买瓶水压压吧。
之前下来得急,眼镜也忘了戴。现在看啥都像蒙了层雾汽滤镜,十米开外人畜不分。
我心里乱糟糟的,往人烟稀少的地方溜达,最后走到人工湖的坡上站着,周围一片寂静,唯有虫鸣。
来吧,干了这罐青岛啤酒,忘了那个大潮鲅。关锦锦豪爽地隔着电话也开了一瓶,和我隔空碰杯。
好!我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,沁凉回甘的酒味萦绕在舌尖。
现在把你手里的易拉罐当成贺明凡,给我捏扁他!
我热血地依言照做,然后呢?
你在坡上对吧?把它用力给我甩出去,有多远甩多远。
啊?我迟疑,不太好吧,这样好像不太环保。
不是,你傻呀,待会再捡回来不就行了。这主要是表示咱有这个气势、这个决心,懂吧?气氛都烘托到这了,来!她明显有些喝大了,开始拍起桌来。
我四下望了望,确定没有人,这才抡足了劲往前一甩。
梆——
啊——
男生的惨叫声响彻云霄。
我怎么听见有狼嚎声,你们学校还养了狼啊,哈哈哈哈哈……
关锦锦大着舌头说起醉话。
屁,好像是砸到人了,我去看看。我心惊胆战地挂了电话,匆匆往下跑。
这边路灯昏暗得可以忽略不计,一不留神就踢到了几块碎石,我脚一滑直接滚了下去。
啊!
梅开二度。
我晕乎乎地趴在他怀里,见状赶紧爬了起来,又去扶他:对不起同学,你还好吧?
你说呢?他呲着牙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,右手还揉着额头:我在这躺得好好的,突然被砸了两下,能好到哪里去?
我医院挂诊。
在出租车上我这才看清他的模样。
和贺明凡的冷清不同,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风格。
剑眉星目,煦暖如阳,是让人见了很容易心生好感的长相。
可惜嘴有点毒。
他捏掉白卫衣下摆处的一根草,剜了我一眼:大半夜你跑那发什么酒疯,学琼瑶女主玩失恋那一套呐?还好遇到的是我,要是个素质低脾气爆的可能直接上手打你了。
我做错事理亏,呐呐开口:就是想发泄下压力来着,我也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那睡觉………
庸俗!他显然又被我气到了,什么睡觉,我在那赏夜景不行吗?
夏天那边林子里的蚊子多到变态,狗路过都得带一身包走。
谁没事跑那赏景……
我盯着他看了会,恍然大悟地感叹:噢,你是美院的吧,你们搞艺术的好像是这样哈。
白程怀着对牛弹琴的悲愤下了车,在我缴费时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。
医生看了看他头上的包,消毒后给他包扎好之后开了药。
他犹豫且暧昧的目光在我们俩之间逡巡。
良久才说道:年轻人玩闹归玩闹,还是要注意一下安全。
白程咬牙切齿:您误会了,不是那么回事!
我没听懂什么意思,一头雾水地出去拿药。
在走廊看了看身上才发现,我的T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,还沾着泥巴草根,跟白程的脏卫衣可谓遥相呼应。
??
医生你怎么能乱开车呢!!
我们明明只是纯情纯洁的女大学生和男大学生而已啊!
这个时间点已经过了宿舍门禁了,我叹了口气,认命地打开软件准备订两间房。
我不住这。白程凑过来瞧了一眼,旋即又嫌弃地扭过头去。
我好声好气的问:为什么,这里卫生挺不错的,离学校也近,明天还能赶回去上课。
被别人看见我们从那出来,有损我的声誉。
那你想换一家,你带身份证了吗?
……没,谁没事带那玩意在身上。
那就只能跟我走了。。
我拍拍口袋,带着别扭得像黄花大闺女的白程开房去了。
好不容易结束了课题报告演讲,我已精疲力尽。正准备买份冰切西瓜回宿舍躺尸时,